つばさ

饮茶

远处的天空,云儿被拉长,像卡布奇诺上的泡沫,浮在因为夕阳而稍稍有些发绿的背景板上。

它们穿着夕阳的色彩,是独属于夕阳的那一份有些偏红有些偏紫的独有的颜色。

靠近夕阳的天空,还是带着一些白的天蓝,而远处的已有些发灰发暗了。

夕阳眼前,有几朵积云飘着,成了阴影。

时间推移,那泡沫似的云儿越发鲜艳了,紫色消失,红色则越来越多。燃烧到极致,便是生命的告别。

夕阳的光芒还留在天边,是一条橘黄色的光带。

那红色也渐渐褪去,云儿的形状也不清晰了起来,似是与旁边那灰色的天空同化而去。

建筑们也正丧失着自己的颜色,只剩一条条黑色的背影与密密麻麻的窗户中透出来的科技文明的光辉。

飞机划过天空,留下沉沉的轰响,却不见踪迹,也不见航迹云。

夜晚降临了。剩下一片肚白在天边顽抗。

她坐在椅子上。橘粉色的头发在夜幕中已然难以看清。

她对面的是八潮。似乎完全消失在了夜幕中。

她父母不在,家中也未开灯。不知为何她却能准确地提起茶壶,倒给八潮一杯,然后自己一杯。

锡兰的红茶。

她端起茶杯抿一口,又放回去。

八潮端起茶杯,吹吹,又吹吹。

实际也没有多烫。

不知那吹气声过了多久才停,或许是直到她听见了茶水流过喉头的声音。

她看到了,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她也回望过去。

两人视线相接,却又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对方。

一阵沉寂。

旁边人家的灯光亮了起来,看来是结束了在外的用餐。

明亮驱散了一部分的黑暗。

她看见了八潮,八潮也看见了她。

不知为何,她伸出右手,拨开八潮左额前的头发。

八潮本打算伸手阻止,中途又放弃了。

她左手取下自己的发卡,甩甩头,头发披散在肩上。

然后她把自己的发卡别在了八潮左边的头发上。

黑白猫和八潮,似乎很配。

因为她的意外的举动,八潮有点不知所措。

极为少见的八潮。

她笑笑。

然后拿出橡筋,绑回了原来的发型。

除了发卡。

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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